赛博阿斯摩太

我是一只蘑菇我是一只蘑菇我是一只蘑菇

【白鹊】nine&night


seventh

范海辛盯了他很久,久到秦缓确信这个男人就是没胆子破戒。他冷漠地撑一下身子,准备换个姿势。

这个动作很好地刺激了范海辛。他恍然,猛的出手摁住秦缓,在对方斥责之前,凶狠地咬上他的嘴唇。

没有曾经幻想过的柔软温热,冷硬的线条蹭破了他的皮肤,属于人类的血液味道充斥在两个交融在一起的空间,秦缓僵在原处不敢动。

他从没想过,范海辛居然真的敢捅破这层纸!

带着血丝的银丝仿佛一道脆弱的桥,风吹草动都无法阻止它坍塌。范海辛虔诚地触摸坚硬的躯体,呓语:“……我想抱你很久了……”

辱骂梗在喉咙里,噎得人喘不上气。

哪怕没有任何口感可言,范海辛依旧噬咬着秦缓的皮肤,仿佛在举办古老神秘又庄重的仪式,必须按步骤来。

水乳交融,本来就应有仪式感。

魔物的体力好的不可思议,范海辛的小心翼翼仿佛一场笑话。当他意识到这点,也彻底爆发了。他用上五分力气,一根一根掰开秦缓蜷在掌心的手指,心疼地吻了吻那四道渗血的痕迹,被惊惧地躲开。

“你疯了!”秦缓忍痛,低骂一句。

“我饮下你的血,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样了?”范海辛慢慢把他捞进怀里,眷恋地把下巴卡进他的颈窝。

“非专业人士不要瞎猜,”秦缓暗骂他不要脸,手不自觉环上人家脖子,“你会死的很难看。”

“那两个人真的是你杀的?”范海辛紧了紧手臂,心情很是复杂地开口。

“是啊。”秦缓回答得很轻快,一层皮肉,范海辛感受不到他的心跳,发觉他语气里的苦涩反而更容易。

“怎么惹你了,嗯?剩下的我替你动手。”范海辛直起腰,不轻不重地顶了顶,一字一句都透着温柔,“你的手不应该沾上脏东西。”

他用力把秦缓的头按在自己胸前,强行塞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,倒让人无措地哭了。

刚破处的糙汉子哪见过爱人流泪,手忙脚乱地要去擦,却被制止。

“你不该这么信我。”秦缓轻声道,能听见很重的鼻音。

“可我只想信你,毕竟我是你的骑士。”范海辛叹气,抱紧他,“到我身边来,好吗?”

“不安全,范海辛,不安全。”秦缓无力地摇头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逃出来?”

“那就换个安全的地方。”范海辛将他压倒,换了个诱哄的语气,“今晚不要喊代号,叫我李白。”

他出来,郑重地脱下那身衣服,与心爱的人肌肤相亲。

今晚没有魔猎团长与魔物。

eighth

阳光照耀的地方,魔种不会踏足。

被光刺醒的范海辛头一次如此厌恶光明。

秦缓早已离开,但该留下的东西没忘。一张小得可怜的字条躺在他身边,字体清隽。

“光明处也有黑暗,徐福勿信,教廷有鬼小心。”

范海辛捏着这张破纸,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苦笑着想这小家伙真是无情。

连着标点二十字整,多一个笔画都不肯,算的太精细,倒让范海辛后悔昨晚轻易放过他。琢磨完感慨一句,世界上像他这种舍己为情人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。

“欸,爽完了该汇报一下吧。”韩信挤眉弄眼凑过来,暧昧不明地扫一眼他下唇的伤。范海辛目不斜视,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角度。

“韩信,早知道你要牺牲他,这艘贼船我死都不会上。”

“你上不上船,对他是否牺牲的影响不大。”韩信一脸哥不在意,“唯一的区别只有疯一个还是疯两个。”

“反正疯两个你俩就都没治了。”韩信露出一个高妙的微笑,“况且,谁说你小情儿就这么壮烈牺牲了?他最多就是临时吃个苦认识一下世界。”

范海辛一愣,仔细咀嚼这句话,总觉得韩信这人看着没皮没脸但是深不可测。这种人你只能也只敢跟他有利益关系,时间长了根本没法处,总是要提防他哪句话是假的,哪个笑里裹着刀子。

注定一个孤家寡人。

啊,对。也不排除有没心没肺的小孩对他死心塌地。

“有个事儿想问你很久了。”李白笑眯眯的,“做了那么久的计划,何必临时改变呢。”

韩信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“我推算了一下,我应该在你计划的中后期出现,而秦缓入魔应该只是计划的开始。那么,是什么原因逼着你加快进度?”

韩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
“应该说,那天我带人离开,余下的人几乎团灭,这还是在按照步骤执行。如果我是你,回来以后立刻暗示徐福,这次行动是因为我擅自离开才会败得如此惨烈,加重我的罪孽和惩罚,然后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拉我一把,再给点小诱惑,好让我死心塌地地配合你。”

韩信面色难看得很。

“唔……我猜一下,什么对我诱惑最大呢……啊!对了。”范海辛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让秦缓摆脱魔种血统,听起来真是特别诱人。”

“韩信,你的意图我很清楚。庄周确实是个好孩子,他不应该被这些东西传染。”李白敛了笑,表情冷硬,“如果不是那么单纯,谁会接受你这样的人。”

韩信遭到会心一击,愣在原地的样子颇为无措。

范海辛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
管他是不是装的,这副尊容很好得取悦了他,非常有利于接下来行动的开展。

若他想的不错,徐福要着急两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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